【下】
作为三年生,终于能够真真正正地在赛场上对决。
大脑发热,指尖则冰凉。
笔直地看进对方的眼睛,两手交握。
“请多指教。”牛岛中规中矩。
“嗯,”眯起眼微笑,“不会手下留情的。”
“……我也一样。”
这么说着的牛岛不由自主紧了紧握手的力度,想要给那冰冷传递过温暖也好,表达与他无异的坚定信念也罢,在意识到之前,便抽离了掌心。
抛硬币,北川第一得到了幸运女神的垂青。
及川归队,目标锁定牛岛,发球。
被堪堪接下。
球却飞出场外。
他扬扬下巴,得意道:“这只是开始哦,牛若酱~”
***
开始或许各有不同,但结果总是一致。
输,失败。
眼睁睁看着牛岛扣杀,伸出双手,排球重重落地,无从维系。
不论起初怀抱了怎样必胜的信心,说出了怎样的豪言壮语讥诮嘲讽。
最终归于沉默。
……赢不了。
凡人的诅咒。
是谁说“只要努力就能做到”的?
不甘心,咬牙切齿:
“只差一点!”“下次一定!”
直到没有下次。
初中最后的大赛。
***
首局失利。
并非是意外的情况,士气不落反升。
第二局打得异常激烈。
比分咬得死紧,局点在两队之间交换着所属权。
28:27。
及川身为二传手,给岩泉托出最完美的球。
被白鸟泽的自由人接起。
重新回归于空中的排球划出几个弧。
主攻起跳,牛岛拦网。
及川伸手轻轻把球拨过。
干净利落的二次进攻。
29:27。
裁判吹响哨音。
第一次,在与白鸟泽的对决中,拿下了一局。
欢声一片,观众席里少女们的高音明显。
及川与队友击掌庆贺闹成一团,牛岛一边擦汗一边看过去。
他脸上是相识以来最灿烂的笑容。
***
还是惜败。
大概是在第二局的胶着中耗费了大量气力,后劲不足。
……理由什么的,已不再重要。
及川抬头看体育馆的天花板,感到眼睛有热辣的疼痛。
他闭上双眼,忍耐下来。
遵从惯常的礼仪,两方队伍向彼此鞠躬致谢。
牛岛的嗓音安稳沉着,极易与旁人区分开,清晰地传至耳畔。
及川张张嘴,没发出声音,复而咬紧了牙关。
接过“最佳二传手”奖状时,余光扫了眼旁边杵着的牛岛,正巧与之视线相交,若无其事地避开。
下了台却没能再忍住眼泪。
从影山手里抢了纸巾摁鼻子,然后以第二名的身份登上领奖台。
仪式结束,散场,及川有意无意地落在了其他人后面。
果不其然在走廊跟牛岛狭路相逢。
“总觉得这都快成惯例了呢,”轻笑,“牛若酱~”
“……”因称呼皱了皱眉,却没提出申诉,优先于滞留的本来目的,“及川,你该来白鸟泽。”
“真是强硬的邀请啊,”嗤之以鼻,“我可没有接受的打算。”
“白鸟泽才能让你充分发挥能力。”陈述他所认为的客观事实。
“或许吧,”耸耸肩,拉低了眉眼笑容愈发危险,“但不好意思,我的目标是打败白鸟泽看你哭得惨兮兮。”
“……很遗憾,即便输了我也不是会哭的类型。”意有所指。
眼部还红肿的人一时语塞。
“及川前辈,”影山适时出现打断了某人即将恼羞成怒的蓄力,“巴士要开了。”
“哦!”应声,灵光一闪笑道,“不如小飞雄去白鸟泽吧,这样我就能一举挫败两个可恶的天才了~”
跟不上对话的影山表示很无辜。
坐实了“欺负后辈”罪名的人拍拍他的肩膀,向门口走了两步又回头,冲还在原地的牛岛做了个鬼脸:“刚才在场上没说,感觉像是输了一截。”
“?”意味不明。
吸一口气,短促而清楚地发出音节:“……谢谢。”
闻言愣了愣。
及川趁机推搡着影山迅速撤离。
……难解的谜。
牛岛忽然想起一年前的那个问题。
——求而不得,大概就是这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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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【吐魂
总之作业交了!!!【喂